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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刀焦躁得嗑了一夜烟:“山子,我看这样也不是办法。得想个出路。”
我咬牙:“要不我们各自分散跑吧?别留在这座城市了。这个黑圈子基本要完。”
老刀愣了半天,问:“那大彪怎么办?他对咱有知遇之恩呐。”
我苦笑:“哥,咱说实在的,我也想知道他人在哪儿,可谁也不知道他死了没。如果他死了,咱为他守着这个摊子也没用;如果他被抓了,咱也救不了他,只能送死。”
老刀默然。兄弟情义是有,可现实逼得我们走投无路。别忘了,黑道就是这么残酷。
大眼这几天都在挨着我,一言不发,宛如霜打的茄子。他说:“山哥,其实……我也不想再混了。”
我点点头:“我懂。谁想天天过刀口舔血的日子?我们又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,都是一个村、一个市里出来的普通人。”
大眼的肩头伤还在流血,我给他简单换了药,心里五味陈杂:这些年来一路杀伐,从最初在夜总会做保安,到如今跟大佬们火并,兄弟们死的死、散的散。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走多远。
到了晚上,老刀终于决定:“行,咱散伙吧。有路子的,先去别的城市躲一阵子。有亲戚朋友的,就投奔亲戚朋友。咱还是想办法先保住命。”
我和大眼、小黑、猴子等人也都点头。就这样,这个曾经在大彪手底下称霸一方的小团伙,也走向了解体。临走前,我们把仅剩的资金分成了几份,每个人带点盘缠,免得流落街头。老刀相对拿得多一点,毕竟他是“二把手”,但也没多到哪儿去。
我当晚在据点里收拾东西,想起这些年经历的生死,眼眶都湿了。突然手机响起,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“喂?”我接通后,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女声:“是我,阿楠。”
我心里一惊:“你还没离开这儿?”
她轻轻叹息:“我一直低调做人,警方查不到我头上。可是……我担心你。”
那一刻,我突然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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