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。这个冰冷世界,能有人在意我生死,真不容易。
“我没事……正在准备走。”我声音有些沙哑,“你……保重。”
她沉默几秒,才开口:“你真的要走了吗?以后……还回来吗?”
我苦笑:“不走还能怎样?这摊子烂了。”
她压低声音:“要不然……你可以先到我家那边,暂住一下……反正我现在也打算换城市工作……”
我愣住了:“你,不嫌我是一身血腥的黑道混子?”
阿楠轻声叹气:“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过去,但我知道你心底并不坏。我也……反正……你自己决定吧。”
我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:“那,好……我先跟兄弟们分开,然后,去找你?”
阿楠答:“好,我把地址发给你。你自己当心,千万别节外生枝。”
挂断电话,我一时间百感交集:或许这是我唯一的光。
第二十四章:离别之夜
当晚,我们兄弟一一握手告别。老刀收拾好东西,黯然叹道:“山子,后会有期。以前多亏你在几次血战里舍命相帮,我就不多说了,如果有一天还有机会,再聚。”
我点头:“嗯,哥,你也当心。”
大眼挠挠脑袋,眼里含泪:“山哥……我挺舍不得的。”
我一把抱住他:“大眼,好好活着。如果可能,找个正经工作,咱别再涉黑了。”
大眼鼻子一酸,重重点头:“你也是。”
猴子、小黑也纷纷跟我拥抱,互相嘱咐几句,便各自上路。彼此不敢太耽搁,怕夜长梦多。黑道生涯,就这样草草收场,没有鲜花,也没有锣鼓,只有满腔的唏嘘和伤痕。
我独自拖着行李,换了身不那么扎眼的衣裳,深夜里搭上一辆临时包的面包车。司机不认识我,更不知道我曾做过多少腥风血雨的事儿。车子驶出这座城市时,我回头望了一眼,那闪烁的街灯下,好像还能看见昔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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